竹海.

间接性热情高涨 持续性躺平摆烂——随缘更新

【珊瑚宫心海x你】《塞壬》

※全文5.7k+,小学生文笔,流水账文章,如有不适,概不负责

※GL向,不喜勿入

※第二人称,可代可磕

※深海鲛人x贵族盲女(?)

OOC警告,架空世界,私设如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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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东面那片海的深处存在鲛人。” 

——眼泪化为珍珠,血肉长生不老。 

这几乎是人们的共识,也是所有追逐鲛人之人的目的,为了财富与寿命的无穷。 

听着风带来路人的声音,你明白这人说的不错。 

东面的海有没有鲛人你不知,但你眼前的海域确实存在鲛人。 

你曾闻到过海底的气息。 

“奥德赛,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吧,我想吹吹海风。” 

“可是……” 

“不放心的话,就麻烦你在台阶处等下我了。” 

“是,小姐。” 

咸湿的海风吹动细小的沙粒,风一时有些大,沙粒飞起来撞上你的脚踝。 

海平面缓缓染上橙色,温暖的气息裹夹最深处的冰冷破土而出,溅起的浪花闪烁点点碎光。 

随意拾起落在沙地上的手链,珊瑚宫心海认出这串手链的主人,上面还有未被海浪洗刷干净的血迹。 

“人类还真是贪婪。” 

语调冷漠又俏皮,字句谱上乐章的韵律。 

她注意到岸边看海的人类,不过她此行意不在此,收好手链后便迅速离去。 

风摇摆她的发尾,穿梭而过,落在你的鼻尖。 

你深吸一口气,那股风早已溜走。 

直至整片大海笼罩太阳的余晖,你也没有再闻到同一种风。 

轻车熟路地走向奥德赛等待的台阶,奥德赛扶着你坐上轮椅。 

“奥德赛,我只是看不见又不是走不动路了,不必这样。” 

指尖搭在轮椅扶手上,细微的震动都能被指腹所感知。 

“这段路不是很平,这样会比较稳妥,而且小姐观海站了许久,想来也是累了。” 

你一笑,“其实……” 

有人与你相向而行,路过时带起一阵风。 

一模一样。 

你停下话语,急忙回头。 

可你的眼前永远都是一片黑暗,只能用听觉与嗅觉去感知。 

哼着不知名的歌谣,步履徐徐,存在深海的气息,透出栀子花的香味,混合落日的温柔与黑夜的冰冷。 

“小姐?” 

你很快回过神,接上未说完的话,“其实奥德赛你想的不错,我也确实是有些累了。” 

“下次不如坐着吧。” 

看海已经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,从那场意外后更甚。 

也渐渐习惯虚无漆黑的世界。 

听海鸥贴着水面飞翔,闻不同时段的海风,感受赤脚踩在松软的沙子。 

连续多日都能从海风中窥得相似的气息,一瞬便又离散。 

今日你照旧在相同的时间来到往日的位置,不一会就嗅到熟悉的气味,起初你以为只是海风的挽留,竟久久没有散去,反倒愈发令人沉醉。 

你试探轻唤:“……你在吗?” 

没有声音,只有微凉的海水亲吻你的脸颊,这便是回答。 

珊瑚宫心海坐在礁石上摆动鱼尾,见看海的人类安静地坐回自己的轮椅上,便幻化出双腿走上岸。 

渐渐逼近的香气。 

“你喜欢看海?”她不知道你的名字,思来想去只好这么称呼。 

她连说话时都像唱歌一样悦耳,也不怪世人为何会在鲛人的歌声下失去理智,争先恐后奔赴无尽的深海。 

“嗯。”你辨认出她所在的方向,扬起头来望向她,“很喜欢。” 

珊瑚宫心海屏息敛声弯下腰凑近你,视线与那一双沉寂且无神的眼齐平。 

你保持着原来的笑容,没有注意到对方的靠近。 

她小心拉远距离,柔声说:“我是珊瑚宫心海。” 

你与她交换名字。 

她唇齿开合,细细念叨你的名,转而笑道:“你的名字很好听,那么,下次再见。” 

珊瑚宫心海的气味很快就消失了。 

你凝滞许久,半晌说道:“下次再见……” 

大海安静地翻涌。 

“心海,不要太接近人类,这不是个好兆头。” 

珊瑚宫心海抬眸望向年长于自己的前辈,笑着将手链递出去,“给,你的手链落在沙滩上了。” 

“不要转移话题。” 

“她不一样。” 

“才见过几面你就清楚她的为人了?” 

“她很喜欢大海。” 

指尖轻触水母,水母瑟缩一下,很快溜走了。 

“你知道的,这不是我第一次死亡,也绝不是最后一次。” 

“人类大多贪婪。” 

珊瑚宫心海歪歪头,似是不解,“可您不也贪图那人的美貌与财富,甜言蜜语张口就来,将陷阱的绳索套回人类的脖子吗?” 

“不过都是自食恶果。” 

鲛人前辈只得干巴巴说:“人类要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。” 

随后又露出伤心的神色,“我们也是。” 

知晓这位前辈想起以前的事,珊瑚宫心海便安静地逗弄水母。 

鲛人的一生都在死亡与重生中度过,心尖精血不灭,便是永生。 

唯有精血逸散,才是真正的死亡。 

鲛人一族人数呈现静止的状态,每当神坛上的贝壳合上,便代表一条完全新生的鲛人即将诞生,也代表原先的鲛人中出现真正的死亡。 

若是鲛人中有人相爱,想要孕育新生命,那么母亲在孩子出生的那刻便会死去,母系的精血就此传承,父亲在孩子长大后也会离世,神坛的贝壳会重新编织生命。 

这是神明的枷锁。 

一生一次的始终。 

“祭司要求的东西你准备好了没有?” 

“都已准备妥当。” 

“跟我来。” 

鱼尾扫开白骨尸骸,珊瑚宫心海不禁皱眉,她到底无法像所有前辈一样冷眼对待人类的尸骨,但其中混杂着的鲛人骨架,又叫她从心底生出悲愤。 

鲛人前辈取出一枚珍珠,用鲸骨练成的丝线穿过,“你可以选择将你的精血融进这枚珍珠,也可以选择不融。” 

珊瑚宫心海接过珍珠,珍珠在深海透出一抹亮色,全然不似蚌类所产。 

“这珍珠真漂亮。” 

“鲛人的眼泪当然漂亮。” 

“怎么前辈也爱开玩笑。” 

鲛人前辈只是笑着,并不说话。 

夜明珠在深海中都只能微弱地呼吸。 

“在你看来,大海是怎样的?” 

你思索了一会儿,“是温柔的,足以容纳万物。” 

“黄昏是我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刻,海平面映着赤日的荣耀,浅岸水是蓝色的,与橙色碰撞混成新的色彩,连风也温和,送来遥远的气味,不远的树木沙沙作响,夕阳打在身上暖烘烘的。” 

“夏天可能会有点热。”你随后又补上这么一句。 

珊瑚宫心海坐在礁石上,看着海面浸没人类的脚踝,轻叹一声。 

鲛人的肌肤是冰冷的,当珊瑚宫心海扶起你的手时你才深切感受到深海的温度。 

将你摁回轮椅上,珊瑚宫心海随手弄干自己的头发,“你会怨恨吗?” 

“嗯?”你反应过来,“一开始的时候是有怨恨的,现在没了,事情已然发生,再怨恨也是没有用的,而且如果没有这场意外,我或许还不会遇见你。” 

世间曾向我展示所有色彩,上帝为不朽的画作取走我眼中万千,制成永恒的颜料。 

珊瑚宫心海轻笑一声,“你倒是看得开。” 

她哼了两下调子,“我给你唱首歌吧。” 

“我会像故事中的水手一样被你蛊惑吗?”你伸手比划着,似是想要抓住她的手。 

“你都胡乱想些什么呢。”她指尖轻弹你的额头,又懊恼自己似乎太用力,在莹白的肌肤上留下红痕,冰凉的指腹划过那处。 

古老的歌谣缓缓流出,翱翔的飞鸟穿梭绿林,狡猾的狐狸捕食猎物,自在的游鱼尽情欢愉,凶狠的恶狼仰首高呼,日轮旋转,月盘高挂,风过林梢,海卷砂砾。 

珊瑚宫心海收回贴在你额头的手,微微敛眸。 

“无边星辰散落你的眼眸, 

万千芳香沾染你的唇口, 

悠悠竖琴装点你的歌喉, 

皎皎月轮化作你的肤容, 

海底倒悬苍穹, 

晨露映照阴沟, 

我碎成流风, 

亲吻你心跳。” 

你一愣,“这是?” 

“是百年前一位游侠精灵献给一位鲛人的誓词。” 

你嗅着海风的潮湿,与珊瑚宫心海身上若有似无的栀子花气味。 

听说,如果一个人身上没喷香水,你还能闻到她身上的体香,那证明你的基因选择了她。 

“就算被蛊惑……也心甘情愿。”你望着看不见的海,感受海浪拍打沙滩的活力。 

珊瑚宫心海蹲下身,凑近询问:“怎么了?” 

指尖小心翼翼颤动,瑟缩不前,珊瑚宫心海瞥见,很自然地带着你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。 

你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,“我能摸摸你吗?” 

“当然可以。” 

拇指顺着眉头到眉梢,划过太阳穴,抚过眼睑,触及颧骨,落在鬓边,吻到耳尖,跟随下颔的弧度来到唇瓣,温热的指腹贴上冰冷的唇。 

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 

珊瑚宫心海弯起唇,带起你的指尖回到眉心,“这是鼻梁。” 

“鼻尖。”挺翘。 

“下巴。”圆润。 

“脖子。”纤细。 

“后颈……” 

你突然触电般收回手。 

“怎么突然收回手了?不摸了吗?”珊瑚宫心海眨着一双琉璃眼,她的曲调骗过你的感官,你看不见,也想不到她那长年寒凉的肌肤会开始发烫。 

“心海……不,不用了。”你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挲,“漂亮的。” 

珊瑚宫心海不免失笑,“你光靠触感如何知晓我的长相。” 

“我听见,闻到,也触碰过。” 

听见你的歌声,闻到你的香气,触碰你的面庞。 

“太阳要落山了,快回去吧。” 

你听见她跃入水中时溅起的细小水花。 

“再见。”不知她能否听见。 

直到确认奥德赛推着你消失在视线,珊瑚宫心海才潜入水底。 

“再见。” 

梅雨季节到了。 

潮湿的空气侵蚀你的身体,惹得关节阵阵疼痛,即使小心掩藏,也被她所发觉。 

“身体不好就早些回去吧,你不能再待下去了。”珊瑚宫心海捏上你的膝盖,不知是不是错觉,你明显觉得苦痛减轻。 

“你愿意来我家坐坐吗?” 

生病的人总是有一定特权。 

“你愿意请我去坐坐吗?” 

被反问回来了。 

你点点头,“当然愿意了。” 

轮椅被推动,你忽然想起什么,“嗯……心海,你就这么上岸没有问题吗?” 

珊瑚宫心海自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,发出轻笑,俯身凑近你的耳廓,“没关系的哦,我自有办法。” 

你不禁僵直身子,慌忙捂住耳朵,“那……那就好。” 

听着珊瑚宫心海利用歌声蛊惑他人,你不禁失笑,“这就是你的办法?” 

“难道还有比这更轻松的吗?” 

珊瑚宫心海在奥德赛欲伸手接过轮椅时收敛笑意,声线没有一丝波澜,足以迷惑你的判断。 

她的办法自然很多,不过想来若是用歌声,或许你会更加安心。 

珊瑚宫心海哼的小调永远带着古老的意味,总能令人追溯过往,听她唱歌,就像进行一次时空旅行,不知道这次的旅途会到达哪个时间节点。 

一场久远不失新奇,真实不失虚妄的旅行。 

进入房间前隐约听见谈话。 

——“老爷,最近有一批鲛人肉准备拍卖。” 

房门隔绝接下来的对话。 

屋内的温度延缓疼痛,屏退奥德赛,房间一时只剩下珊瑚宫心海和你。 

你支撑着想要起来,转瞬身体便腾空而起,你攥紧双手置于胸前,不免屏住呼吸,又在熟悉温度里松懈下来,虽然并没有真实接触。 

但鲛人嘛,拥有人类所没有的能力很正常对吧? 

似乎是水的流动,如此包容温和,没有弄湿一点衣物。 

“心海,你随意坐,还望不要嫌弃我招待不周。” 

“怎会。” 

你牵动两颊肌肉,浅浅一笑,“我们来聊聊天吧,你想喝茶吗?” 

“现在就很好。” 

“你刚刚应该也听见了吧,欲壑难填……” 

良久,你才听见对方的声音,竟是一声笑。 

“鲛人的血肉并不能长生不老。” 

“眼泪不是珍珠,血肉不是灵药,不过是普通的泪水与世间至毒。” 

你抿唇,“这样告诉我没关系吗?你不怕我待会就告诉他人?” 

“那你会说吗?”珊瑚宫心海指尖绕着杯壁走了一圈。 

“不会,毕竟长生不老的条件太过吸引人,凡事都有代价。” 

你鼻腔哼鸣一声,“心海呐,给我讲讲关于你的事好不好。” 

“好不好好不好?” 

“你想听什么?” 

珊瑚宫心海的声音悠荡,你感知到距离在缩短,装模作样思索,“什么都行。” 

“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。” 

你突然听见她说。 

“你想看海吗?” 

“我现在就在看啊。”你不明就里。 

珊瑚宫心海指节贴上你的脸颊,即使熟悉了她的温度但一刺激还是会颤抖一瞬。 

“是用眼睛去看。” 

“不必逗我了,我怎……” 

“张嘴。” 

她放入一枚珍珠,那枚珠玉在口腔中散发融融暖意,你发觉视线的黑暗出现缝隙。 

直至渐渐适应阳光,你看清了她的面容。 

她与你想的一样。 

绮丽。 

梦幻。 

听觉,嗅觉,触觉所勾勒的面容分毫不差,都难比及视觉。 

珊瑚宫心海伸手在你眼前挥了挥,“感觉怎么样?” 

“其实有点不习惯。” 

她牵起你的手,拉着你缓缓入海。 

“一定要好好含住,不然就看不到你想看的景色了。”她轻笑。 

猛然扎入水中。 

这才惊觉你可以在水下呼吸,水是保护膜也是夺命的利器。 

她的鱼尾从根部至尾部在水下呈现渐变的透明,就像跌入梦境的云,淡粉色的天空推移柔软的云。 

“可以试着摸一下它们。” 

你嘴唇还未分离就被珊瑚宫心海抵住,“嘘,海水可不太好喝。” 

指尖才触及水母,它们就加开速度逃离你的魔爪。 

难得弯起眼。 

周围光线变得晦暗,又在远处晕出亮光。 

是海底的文明,是历史的尘埃,是无解的未知。 

尘封的书籍中所书写的亚特兰蒂斯仿若活了。 

“是一年一次的祭典。” 

“也是求偶的季节。” 

珊瑚宫心海引领你来到一处坐下,你无法说话所以只能安静地看着。 

看鲛人以歌喉,以舞蹈表达爱意,看珊瑚宫心海姣好的容貌。 

鲛人的容貌确实如所有的传说一样精致。 

“哎呀,这不是心海吗?”身后传来的声音。 

你回头恰好对上一张明艳的脸,极具攻击性的美。 

“人类?”那鲛人细细端详一会,倏而笑起来,“还真是稀客啊。” 

“认识一下,我叫伊兰娜,你叫什么?” 

珊瑚宫心海蹙眉,“她没有义务告诉你名字。” 

“诶,话不能这么说。” 

这边的动静吸引来不远处的鲛人,许是对人类的好奇在驱使。 

“人类看起来好脆弱。” 

“我上一次看见人类还是在上一次,也就一百多年前吧。” 

“弗兰利斯,亲爱的,你那么好看我怎么舍得……疼,别打了。” 

“话说芙尔幽姐姐以前是不是也喜欢过人类?” 

“其实这人类看上去挺对我胃口的……啊?你说的谁?浪声有点大我听不见。” 

珊瑚宫心海双手攀附你的肩膀,下巴垫在你的右肩,尾鳍拂过你的脚踝,纤长无骨,很容易绕着转了个圈。 

“切!”异口同声。 

“散了散了。” 

“浪费表情。” 

珊瑚宫心海松开桎梏,你发觉有道视线一直朝着这边看,沉默,悲痛与哀怜,半晌这视线就消失了。 

对珊瑚宫心海撤离的动作内心感到失落,你用眼神询问她。 

珊瑚宫心海勾起唇,指腹抬起你的下巴,转向前方,你看见有一位男鲛人在唱歌,摆动鱼尾,轻轻触碰女鲛人的尾鳍。 

你现在深刻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。 

取出含在口里的珍珠后视线开始涣散,黑暗蔓延而上,只记那枚珍珠的是血红的,内里中心的红分外刺眼。 

珊瑚宫心海拿出鲸骨线穿过珍珠,弯腰戴在你脖子上。 

你及时制止她的动作,对她摇头。 

“不必了,能有此经历,已是莫大的幸运。” 

你环抱她的脖颈,滚烫的身躯贴上冰冷,话语滴答。 

“今天我很开心。” 

“谢谢。” 

你的身体每况愈下,已经多日没有出过门。 

今日情况较前几日好了不少,许是回光返照罢了,不过没关系,只要一面,最后一面就好。 

你来到同一处,太阳缓慢下坠。 

你知道珊瑚宫心海就在这里,就在你的身旁。 

珊瑚宫心海攥紧手又松开,尝到下唇渗出的血液。 

知晓她的意图,你轻拍她的手背,勉强扯出笑,“给我唱首歌吧。” 

那枚珍珠的红色,是鲜血染成的。 

“海底倒悬苍穹, 

晨露映照阴沟, 

我碎成流风, 

亲吻你心跳。” 

眼泪落在皮肤上凉飕飕的,你挣扎着抬起手想替她拭去泪,“别哭。” 

泪水厚重到足以逃脱眼眶,汇聚于下颔,在海风中阳光下闪烁。 

现在珊瑚宫心海才知道,当时前辈并没有开玩笑,原来极度伤心的时候,眼泪真的可以化作珍珠。 

“……为你,千千万万遍。” ①

你嗅着栀子花的气息,脑海里筑起梦境的高楼。 

海平面的尽头是夕阳,西沉的落日温柔低语。 

黑暗似乎都透出光,用破碎不堪的躯体,用千疮百孔的灵魂。 

海底倒悬苍穹。 

晨露映照阴沟。 

我碎成流风。 

亲吻你心跳。 

亲吻那毫无起伏的胸腔。 

亲吻那此后紧闭的双目。 

亲吻那至高无上的灵魂。 

海平面的尽头是夕阳,那夕阳一片虚无。 

珊瑚宫心海叹息一声。 

“人类还真是贪婪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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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“为你,千千万万遍”——卡勒德·胡赛尼《追风筝的人》


考完试了普天同庆哈哈哈哈哈哈!调休一个月差点昏死归去天上,终于有个正常的双休了!

关于我借了朋友的号看心海的故事结果发现并没有什么用(编剧你醒醒别睡了)既然是军师那么有点腹黑也是可以的吧对吧是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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